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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時代的文化面孔

2016年04月14日14:32 | 來源:中國知識產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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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如今,我們正身處信息時代,數字化的浪潮正在改變著傳統文化的發展方式,也促使著我們去思考如何創新適應這個時代的文化發展。在迎來第16個世界知識產權日之際,本報特選取具有代表性的導演、編劇、文學創作者、非遺傳承人、畫家等10位代表進行專訪,暢談他們在數字時代下是如何通過知識產權保護來傳承傳統文化,以及傳統文化如何通過新技術、新手段來實現發展的。

高茜:促進傳統繪畫傳播發展

在一個廣闊的背景中,有一隻蝴蝶在飛舞,或是一把展開的扇子,亦或是一隻小鳥佇立在枝頭。沒有華麗的濃墨色彩與夸張的人物形象,簡單的靜物在畫家傳統的工筆技藝手法下表現出的古典意境美讓人陶醉其中。這就是中國藝術研究院藝術創作院專職畫家、國家一級美術師高茜的作品風格。“可以用傳統的技藝來描繪出現實的感受,是我鐘情於中國工筆畫的原因所在,它就像是感情的一個出口,把我內心對自然事物的美用繪畫的形式表現出來。”對工筆畫的認知,高茜給出了這樣的理解。

出生於古都南京的高茜,從小就深受傳統文化的熏陶。折服於中國畫魅力之下的她,義無反顧地走上了工筆畫的道路,而且這一走就是28年。面對在中國已歷經千年沉澱的工筆畫技藝,高茜雖然依然運用傳統的技法和絹本的形式進行創作,但難能可貴的是,她走出了一條自己的創新路。在她的畫作中,結合了西方的色彩和中國古典文化,將現代主義的構圖形式和傳統中國畫中的物件一並展現,完美地把現代因素融合在古典的意境中,讓欣賞畫作的人有種“人看花,花看人﹔人看花,人到花裡去﹔花看人,花到人裡來”的美妙感覺。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數字時代,畫家們也必須與時俱進,好好運用起數字技術這個‘武器’,其中帶給我最大的便利就是作品或者畫展的推廣宣傳。”當被問到數字時代對於畫家的影響時,高茜笑著說,每次出新作品或者是舉辦畫展,都會通過互聯網這個無限巨大的信息平台,運用各種新媒體,把信息傳播出去。可以說,數字時代讓傳統繪畫藝術能夠到達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部畫作包含了畫家在創作時期的全部心血,畫家的權益和繪畫作品離不開知識產權的保障。“我們總是像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愛惜自己的作品,所以作品版權能夠得到保障對藝術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在談到跟自己息息相關的版權時,高茜認真了起來,“畫家作品也許不能永遠跟隨著作者,但是有了版權的保護就不一樣,畫家們可以心無旁騖地創作出更精彩的作品。身處數字時代,信息帶給我們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困擾,由於網絡信息的發達,我們畫家的版權極易受到侵犯,這對畫家們的打擊是很大的。”

有了嚴格的法律保護,創新才會層出不窮。採訪最后,高茜表達了她的心聲:“藝術家的主要工作是負責生產出具有藝術價值的作品,每件作品都凝聚了作者的大量心血。為了能讓藝術作品更好地繼承和傳播,讓傳統文化更好地傳承,希望每個人都意識到知識產權的重要性,創造出一個良好的創新氛圍。這是對藝術的尊重,也是對藝術家的尊重。”

宋昭·阿伊斯:呼吁數字音樂細化規則

“隨著互聯網時代下‘90后’‘00后’的快速成長,中國音樂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好時代,一個將會越發多元的藝術時代。”大提琴藝術家、獨立藝術策劃人、實驗作曲家、無聲社創始人宋昭·阿伊斯在談到當下音樂藝術傳承與發展時說。他認為,數字技術的出現和發展對音樂行業可以說是一場巨大的“革命”。“數字技術打破了時空的界限、降低了音樂的‘門檻’,可以無時空、零時差地傳播任何人創作的任何類型的音樂作品。”但同時,宋昭·阿伊斯也表示,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不少“圈內”朋友在期待數字音樂技術帶來行業變化的同時也對此有更深層次的思考。

“1986年央視版電視劇《西游記》音樂雖然廣為流傳,但其曲作者許鏡清老師近30年來幾乎沒有收到過《西游記》的音樂使用費用,想辦一場《西游記》主題音樂會都無力負擔。”宋昭·阿伊斯說,有時候音樂創作者不僅無法通過知識產權獲得相關收益,還得感謝網絡的傳播所帶來的歌曲知名度。此外,數字音樂在不少網絡平台傳播時雖已出現了注重版權的付費下載,但如此獲取的很多類型音樂的音頻質量很難保証。他分析稱,眼下,音樂流派眾多,不同流派和風格的音樂對音響等設備質量要求有高有低,但目前數字音樂的推廣對所有音樂的不同特點都“一視同仁”。“由於目前的數字傳播平台缺少細化的、類型多樣的規則,極容易對古典音樂、爵士音樂等不同類型音樂的品質帶來一定的損害。”宋昭·阿伊斯說。

宋昭·阿伊斯說,一些純藝術創作者曾在不少數字平台上注冊時無法找到適合自己的“區域分類”,不少平台的音樂分類只是單純地分為流行、經典懷舊等幾個模糊概念。“但如果能根據不同類型音樂的特性進行不同的設置,比如有針對古典音樂、原生態音樂、爵士音樂等給予數字技術上的細致分類,針對不同分類採取不同的保護規則,那麼前面所說的損害或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數字音樂也將變得更加有意義。”宋昭·阿伊斯說。

另外,宋昭·阿伊斯也提到了數字市場要加大推廣高水准、高質量音樂的力度,並以世界標杆建立相應的版權等數字音樂規則。數字音樂的推廣在短期內讓很多聽眾了解作品並讓部分創作者迅速通過版權等方式獲利,但這般便利也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參與這樣的技術市場,其中有可能有“賠本賺吆喝”的現象。“在美國有九毛九分美金的單曲銷售模式,其數字音樂平台的播放質量也很好,只是沒有實質唱片載體而已,並基本上做到了毫無盜版可言。但這個‘九毛九’習慣的形成在美國花了很長時間,我期待我們也可以出現類似的、甚至更好的版權規則。”宋昭·阿伊斯表示。

王建民:巧用數字技術成就唯一

4月1日,初春的北京,天空蔚藍,令人心情愉悅,而在中國雜技團有限公司(下稱中國雜技團)的王建民工作室裡,中國雜技團總工程師王建民卻一臉愁容,而這都源於《高空擺拐》雜技節目的一件道具。

學音樂專業出身的王建民從小就擅長設計各種小東西,並對雜技道具的研發及創新非常感興趣,因此受到了中國雜技團的青睞,成為了中國雜技團的一名“特殊人才”。如今,已步入花甲之年的他仍堅持在雜技道路研發一線,他創新和改革了600余件雜技、馬戲、魔術的道具與舞台裝置等,還發明了16件樂器,目前,他已提交了40件中國專利申請。

“不求第一求唯一,不求豪華求巧妙”是王建民的設計理念。在工作室的牆上,挂著一張中國雜技團參加國際雜技表演大賽的海報,海報上表演的雜技節目是《空山竹語——搖擺高拐》,而這個道具正是王建民設計的。

2007年9月,王建民開始設計《空山竹語——搖擺高拐》道具,他苦心鑽研了兩三個月才研制而成。2010年4月,為增強該道具的安全性,王建民又對該道具進行了改進。在表演時,雜技演員從最初3米多高的底座開始,逐階向上插入“拐杖”,並一層層攀爬,同時在每層高度上完成高難度動作。當雜技演員攀爬到7米左右時,其在手掌大的平面上完成劈橫叉、倒立、左右搖擺等高難度動作。該節目一經演出,便引起了較大反響。2012年,該節目在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上演出后,更是被觀眾票選為“我最喜愛的春晚節目”。

在王建民研制雜技道具時,數字技術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Photoshop、3D MAX、AutoCAD……王建民雖已年過六旬,但說起電腦軟件,卻如數家珍。“在設計雜技道具時,手工繪圖很難一步到位,而繪圖軟件則彌補了這一不足,其可以對道具模型進行不斷修改和完善。”王建民說。

然而,沉浸於創新快樂中的王建民近年來卻飽受知識產權侵權困擾。他向記者舉例,2007年,他設計完成《搖擺高拐》道具后,已針對該技術提交了2件專利申請,並獲得授權。但在2015年中央電視台播出的《出彩中國人》節目中,有一位選手在雜技表演中採用了與他的設計的產品高度相仿的道具。王建民經對比后發現,兩處道具有40多處相同的地方,相似度高達95%。不僅如此,王建民在調研后還發現,在河北有很多工廠在生產、銷售這種道具。對此,王建民既無奈又氣憤,如今,如何保護自己的創新成果成為王建民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王建民希望,未來,在數字技術進一步發展的同時,業界也可以找到一個妥善解決知識產權糾紛的辦法,為藝術家的創作提供保障。

何凱英:煥發手工布鞋創新光彩

創建於1853年的“內聯升”是北京百年老字號的代表之一,以生產制作千層底布鞋而聞名中外。2008年,“內聯升”千層底布鞋制作技藝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在數字時代,“內聯升”在堅守百年品質傳承的同時,借助新技術,從設計到營銷對手工制作布鞋這項技藝進行了創新,並取得了較好反響。

60歲的何凱英就是千層底布鞋制作技藝的國家級非遺傳承人之一,“非遺的魅力在於對傳統技術和傳統文化的傳承。”何凱英告訴本報記者,“內聯升”深知高品質才是獲得用戶認可的前提。“‘內聯升’的鞋有三個必備特點:手工納制的千層底、手工绱鞋以及使用純天然材料。具體來說,男鞋要有35層,女鞋有31層。做鞋的每道工序都堅持傳統手工制作,經過袼褙、制鞋幫、绱鞋、驗收5個環節90余道工序才能完成。”何凱英介紹,其中最費力氣的是納鞋底,一雙“一”字底布鞋每平方寸不多不少必須正好81針,整雙鞋至少2100針。“工必為之純,品必為之精,業必為之勤,行必為之恭,信必為之誠!”何凱英說,每位徒弟都必須記得師父“領進門”時諄諄教誨的“內聯升”“五為”師訓。

對於新技術給傳統技藝帶來的新變化,何凱英感觸頗深。“內聯升”已將現代化技術引入到產品制作、銷售、數據管理等過程。比如,成立設計研發部門,在設計過程中,引入了Photoshop等軟件,在花色品種等多方面追求突破,與時尚接軌。此外,為滿足消費者更加強烈的個性化需求,“內聯升”採用顧客對工廠(C2M)模式推出新產品。“內聯升”與故宮淘寶合作成立了一個眾籌項目,推出四款“探花”主題布鞋,產品大受歡迎。與迪士尼合作推出新品項目已經啟動,融合迪士尼元素的手工布鞋即將面世。

在顧客定制服務中,為避免人為測量的誤差,“內聯升”特別添置了3D腳型掃描儀,作為輔助手段校對數值。同時,“內聯升”會將這項數據用電子化手段進行永久保存,當顧客再次有定制需求時,可以很快將顧客腳型等數據調用出來。“這些新的變化,滿足了年輕消費者對時尚、個性的追求,也擁有了一大批忠實的年輕消費者。”何凱英介紹。

值得一提的是,“內聯升”還在電商領域進行了布局。目前,“內聯升”已經入駐天貓、淘寶、京東等主流電商平台。“進軍電商不僅是跟隨消費者購物習慣變化,對商業模式做出的調整,也是借助互聯網平台實現品牌的時尚化轉型。接下來,‘內聯升’將大膽嘗試數字化營銷手段,將創新融入企業文化當中。”何凱英表示,希望在傳承的基礎上,借助新技術,能夠讓千層底布鞋制作這項技藝煥發新的魅力。

鄭曉龍:推動電視制播模式創新

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給影視等傳統文化的創作與傳播帶來革命性變化。“5G時代,電視劇還可以立體看,觀眾可以體會到置身於畫面中的奇妙體驗。”在近日舉行的2016年春季北京電視節目交易會上,著名導演鄭曉龍向記者表示,數字技術的發展給電視劇的制播革新帶來無盡的可能。

近幾年,互聯網的快速普及,極大地擴展了電視劇的播出渠道,很多年輕人喜歡通過手機、iPad等觀看視頻內容,這一情況引起業界關注,認為其給傳統電視劇播出渠道帶來了沖擊。對此,鄭曉龍認為,電視劇是畫面和聲音相結合的藝術,電視機的大屏幕才是最佳收看終端,手機、iPad等小屏幕只是觀眾碎片化觀看時的選擇。將來,甚至還有“聽劇”的需求,但觀眾的需求正在推動電視劇制播模式的創新。

借助數字技術,影視工業沖破了長久以來發展的技術羈絆,激發出層出不窮的變革性新技術、新標准,帶給觀眾更出色的視聽體驗,從2D到3D,以及4K等,影視技術的快速發展,不斷滿足人們對現實環境逼真體驗的需求。尤其是新興的虛擬現實(Visual Reality,簡稱VR)技術,可以利用計算機技術生成與真實環境高度近似的數字化空間,讓使用者及時、無限制地感知虛擬空間裡的事物。這一技術應用到影視劇當中,可以讓觀眾獲得完全沉浸式的觀影體驗,這就是鄭曉龍所說的“立體觀看電視劇”,為影視打開有一個廣闊的空間。目前,國內外很多制片公司都開始嘗試使用VR技術進行拍攝,國內的第一部VR電視劇《新萬水千山總是情》也於近日在京舉行啟動儀式。

數字技術極大地提升了人們的觀看體驗,擴大了影視劇的傳播范圍,但同時,也給現有版權保護體系帶來挑戰。如去年年底,由鄭曉龍執導的電視劇《羋月傳》在網絡上的點擊過百億,創下了國內電視劇單日流量的最高紀錄,但網絡盜版也如影相隨。《羋月傳》剛開播不久,網絡上就出現了《羋月傳》的全集資源,有些網絡上傳者、傳播分享者以及網盤等平台,擅自通過互聯網非法協助銷售、傳播這些尚未播出的劇集內容,給版權方造成了損害。對於這一盜版行為,鄭曉龍怒斥:“這種把別人的勞動,違法地變成自己的,屬於犯罪行為,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鄭曉龍所在的花兒影視公司也拿出10萬元懸賞舉報盜版行為。

針對網絡盜版現象,在今年的北京市兩會期間,鄭曉龍呼吁:“盜版對整個國家的經濟創新、文化創新都將造成巨大的傷害。國家要把盜版的危害上升到偷盜這個高度,要像打擊偷盜一樣打擊盜版行為。觀眾也要抵制盜版,堅決打擊各種侵犯知識產權的行為。”

楊福喜:展現中國弓箭文化魅力

絡腮胡子,斑白的長發在腦后梳成一髻,“聚元號”傳統弓箭的第十代傳人楊福喜與人們心中那種具備高超技藝的匠人形象不謀而合。“來,這就是我的工作室。”“聚元號”的匾額、以各種比例制作的弓箭、家族的老照片、清兵騎射的畫像……伴隨著爽利的聲音,獨具弓箭文化氣息的一方小廳躍然眼前。

“這塊匾是我憑借兒時記憶依照家族傳下的匾額制作的。”楊福喜指著正對的黑底金字匾說。與之相對的,是在小廳的側面香港特別行政區知識產權署原署長謝肅方贈送的一塊紅色匾額。可以說,這兩塊匾一塊代表了“聚元號”制作技藝的傳承,一塊代表了其在現代社會的發展。

在數字多媒體時代,“聚元號”的弓箭制作技藝這顆遺珠一經被發現便煥發出光彩。在原中國射箭隊總教練徐開才的介紹下,謝肅方走入了“聚元號”的一方天地。謝肅方對弓箭制作十分喜愛並頗有研究,當尋找到楊福喜這樣一位中國傳統弓箭的制造者后喜出望外,便在網上以英文撰寫了有關“聚元號”傳統弓箭的文章,並將“聚元號”介紹給更多相關非遺文化愛好者。另一股助推力則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在讀博士生儀德剛的論文,裡面詳細地介紹了“聚元號”的歷史、工藝甚至楊福喜的電話、住址。隨著論文的公開發表,一時間,咨詢、購買傳統弓箭的人絡繹不絕。這時,電視台、報紙、網絡媒體等也紛紛聯系楊福喜進行採訪,“聚元號”被更多弓箭愛好者所熟知。

2006年,聚元號弓箭制作技藝更是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在“互聯網+”的大背景下,楊福喜也開始委托朋友在網絡上銷售傳統弓箭,擴大這門手藝的影響力。現在,在華夏經緯網以及楊福喜另一位西安朋友開設的網站上,都能看到“聚元號”弓箭的身影。“從2004年底開始,到2005年正月初一,幾個月的功夫幾十張弓箭迅速賣出。從那時開始,購買弓箭都需要預訂。現在,有些預訂甚至要提前兩到三年。”楊福喜說道。

對於傳承,楊福喜也毫不含糊。“傳統弓箭最引以為傲的是文化,中國的弓箭已經有幾千年乃至上萬年的歷史,現在我們‘聚元號’做的弓箭仍然採用和漢朝相似的工藝。”楊福喜表示,傳統弓箭的手藝不是楊家自創,而是中華民族的遺產。因此,在自己做弓箭的同時,楊福喜不但將“聚元號”的傳統工藝傳授給自己的兒子,還從全國各地招收了20余名徒弟。

“互聯網是一把‘雙刃劍’。”楊福喜也表達了在數字時代下他的擔憂,網上存在著大量號稱是傳統工藝的仿造弓箭,而在他看來,真正的傳統工藝需要沉下心來慢慢學,並且嚴格遵循傳統技法,這才能更好地體現出中國傳統弓箭的文化魅力。

袁峰:利用數字平台傳承文化

在沒有顏料和畫筆的兒時,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創作基地畫家袁峰把學校的黑板報當成了自己的“畫板”。白色的粉筆、黑色的背板成為袁峰兒時生活的全部,也給他的童年時代留下了多彩的回憶。

如果說黑板報是袁峰進入繪畫領域的“領路者”,那麼,在電影院從事海報創作工作則是袁峰的“啟蒙老師”。1983年,袁峰進入山東省鄒平縣電影院工作,從事電影海報創作。那時,手繪電影海報是電影宣傳的主要方式,這也為袁峰日后的繪畫道路提供了一塊“試驗田”。

在袁峰看來,電影能不能吸引觀眾,電影海報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那時候,袁峰每天就琢磨如何將電影人物的神採在海報上展現出來。“畫人物要形象,關鍵是人物眼神,要達到讓觀眾過目不忘的效果。”袁峰介紹,電影《少林寺》在鄒平縣上映時,他創作了由李連杰飾演的覺遠的人物海報。正是得益於他對覺遠這個人物的深刻認識和生動詮釋,使得該海報在當地引起了較大反響。電影海報的創作經歷為袁峰以后從事繪畫創作奠定了基礎。此后,袁峰以黃河為主題,先后創作了《黃河之水天上來》《中華精神》《黃河》等一系列繪畫作品。

如今,在數字技術快速發展的時代,借助數字傳播技術,袁峰的繪畫作品得到了廣泛傳播。數字傳播技術不僅幫助袁峰提升了作品的市場認知度,還讓他能夠收到各方建議,不斷改進和完善自己的繪畫作品。“在數字時代,我國繪畫行業要想更好地傳承與發展,還應從傳統文化入手。在即將推出的作品中,我將繼續以黃河為主題,創作繪畫作品。黃河及沿岸領域給人類文明帶來了巨大影響,我想用自己的繪畫作品展示和描繪出黃河的無限魅力。”袁峰表示,今后,他將繼續深入黃河沿岸進行生活體驗,並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進行全面考察,以便更好地創作繪畫作品。

黃河讓袁峰找到了創作方向,同時,另一種傳統文化使袁峰的繪畫水平更上一層樓,那就是道家學說。庄子在《知北游》裡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袁峰說,庄子的觀念是指人類需要追求自由心態和自由精神,這種中國傳統而深奧的哲學思想也熏陶著他在繪畫生涯中不斷追尋“自由”。

“網絡技術的應用使繪畫作品可以在網絡上快速傳播,繪畫作品傳播速度的不斷加快,使得繪畫作品的認知度不斷提升,這也為提高繪畫作品的市場價值、擴大銷售渠道提供了便利。”袁峰表示,繪畫作品在網絡上的廣泛傳播,使他能夠聽到不同讀者的反饋,不斷完善自己的作品。但互聯網是把“雙刃劍”,數字時代也同樣讓繪畫行業極易遭受盜版問題,相關從業者亟需提升版權保護意識,繪畫作品的版權保護之路仍任重道遠。

唐家三少:借助網絡創造版權財富

在2016年第十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公布的“網絡作家富豪榜”榜單上,唐家三少(原名張威)以1.1億元的版稅收入遙遙領先。這是2012年“網絡作家富豪榜”榜單首次推出至今,唐家三少連續第4次摘得榜首頭銜,成為“吸金”能力最強的網絡作家之一。借助互聯網這一新的寫作平台,唐家三少正在創造一個奇妙的玄幻世界,打造一個版權創造財富的神話。

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給我國傳統文學創作帶來新的嘗試,網絡文學就是其中的一種,為文學創作與開發打開新的方式與市場空間。經過十幾年的發展,網絡文學已從最初的難登大雅之堂,成長為國內文學領域不可或缺的一種文學品類,佳作頻現,尤其成為影視、游戲改編的“香餑餑”。

作為我國網絡原創小說的領軍人物,唐家三少自2004年開始踏足網絡文學領域至今,以平均一年一部的速度創作完成了14本網絡小說,總點擊量高達幾十億次。在“內容為王”的時代,他關注網絡文學的市場需求,選擇經典題材,塑造的人物性格鮮明,故事情節構思緊密,加之簡潔文字的熟練運用,為讀者構建了一個個充滿想象力的玄幻世界,從而獲得讀者及影視、游戲界的認可。對於網絡文學創作,唐家三少認為,熱愛比堅持更重要。在業界,唐家三少以勤奮聞名,常年堅持每日在網上更新七八千字。“寫作對於我來說,真的是我一生的事業,這其中有我很多夢想,我會一直寫下去。”他表示。

在堅持網絡文學原創的同時,唐家三少還利用“全版權”的授權許可模式,進行游戲、玩具、漫畫和電影等衍生品的開發,打通行業界限,進入多個文化領域,充分開發優秀原創作品的版權價值。唐家三少還曾入選2014年、2015年福布斯中國名人榜,《斗羅大陸》《為了你我願意熱愛整個世界》等十幾部作品都將改編成影視劇,任何一部作品的“全版權”價值都過億元。

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給文學創作提供了新的平台,產生新的文學創作方式,但同時也給版權保護帶來挑戰,網絡文學遭遇網絡盜版的情況並不少見,唐家三少就曾深受網絡盜版之痛。面對網絡盜版,幾年前,唐家三少加入作家維權聯盟,拿起法律武器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目前,網絡小說盜版問題很嚴重,我們正在通過自己的努力,聯合廣大作家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積極進行反盜版斗爭。打擊網絡盜版任重道遠,希望各方能聯合起來,共同打擊網絡盜版,加強保護,加大監控,以促進我國文學創新發展。”唐家三少表示。

侯鴻亮:順應技術發展優質內容

《他來了,請閉眼》之后,著名制片人侯鴻亮的又一部網劇《鬼吹燈之精絕古城》近日開機。這位曾推出了《琅琊榜》《偽裝者》《闖關東》等熱播大片的制片人,為何開始青睞視頻網站?

2015年,侯鴻亮推出兩部熱播大戲:《琅邪榜》與《偽裝者》。特別是《琅琊榜》,在國內外引發“漢風”熱潮。與此同時,侯鴻亮卻開始轉戰互聯網,推出網絡劇《他來了,請閉眼》。該劇在網絡平台上播出后獲得觀眾的一致好評,將網劇制作水平提升到新的高度。“我做《他來了,請閉眼》,就是想通過與互聯網深度接觸,更多地了解網絡劇的生產流程和觀眾的需求,探索制作適合這一時代發展的電視劇。”侯鴻亮表示,在這一過程中,他學到好多東西,互聯網具有開放的精神,希望能夠和制作者們一起去探索適應互聯網的電視劇制作新方式。

在拍攝《他來了,請閉眼》過程中,侯鴻亮發現,互聯網與傳統電視台有極大的差異,最主要的是內容的播出方式不一樣。“數字技術的發展已經把互聯網所需要解決的問題,如網絡付費、網絡帶寬等問題都解決了。在這一背景下,網劇不再單獨是一個劇,它可以互動外延出更多的衍生品,甚至各種付費禮包,並且網劇能和這些衍生內容之間進行互動互聯,這是傳統電視劇很難做到的。”侯鴻亮說,網劇的這一特點,能對內容版權進行多元化開發,創作更豐富的作品種類,開發更大的商業價值。

多年來,植入廣告與硬廣告一直是傳統電視劇與網劇的主要盈利模式。如今,借助數字技術,網劇版權開發模式更加多樣。侯鴻亮介紹,利用創新的技術,除付費觀看外,網劇還可以探索“邊看邊買”模式,即網民通過暢通的付費渠道邊看網劇內容邊購買道具、服裝等劇中出現的產品,這是傳統電視劇在傳統渠道很難做到的。而隨著網劇市場的快速發展、付費點播等盈利模式的日益清晰、“邊看邊買”等創新模式的不斷出現,讓互聯網內容創作者們看到了未來盈利的拐點,激活了整個互聯網市場。網劇的制播與盈利模式的創新,也在推動整個影視文化制播的創新發展。

如今,侯鴻亮正在學習互聯網思維,他表示,對於新出現的事物,不要去拒絕,要嘗試去了解。就像過去大家隻認同膠片,但隨著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數字載體取代了膠片,這是科學技術發展的大勢所趨。“互聯網發展到今天,怎麼還能說‘我是一個傳統電視人’?你逃避不了互聯網,逃避不了科技的發展。”侯鴻亮表示,未來,影視等內容制作者將面對電腦屏、電視屏、手機屏之外的更多屏幕,從業者所做的就是要適應這些屏幕的發展,順應數字技術的發展,創作出更多優質的內容。

謝振宇:開發數字音樂多元發展

酷狗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謝振宇是音樂界的風雲人物。2004年,他創辦了國內第一個音樂電腦客戶端酷狗音樂。12年后,酷狗音樂擁有近10億用戶,成為國內第一矩陣的數字音樂平台。在謝振宇看來,數字音樂平台的出現,對文化產業的影響力不容小覷。無論是對於用戶、音樂創作者、唱片公司、電信運營商等,通過積極的合作,音樂產業鏈的所有參與方都能從中受益,進而帶來廣大的經濟與社會效益。

在互聯網技術迅猛發展的今天,傳統唱片業單純依靠銷售唱片很難獲得巨大收益,同數字音樂平台合作,共同開發音樂版權價值的時代已經到來,酷狗公司就成為各大唱片公司首選的合作伙伴。資料顯示,酷狗音樂擁有大量明星資源及演藝資源,是國際唱片業協會組織成員。目前,由酷狗、酷我合並成的酷酷集團共獨家代理100多家唱片公司的版權,獨家代理曲目1200萬首,與國內外超過800家企業、唱片公司、版權管理機構建立了歌曲推廣戰略合作關系,積累數字音樂授權已達2000萬首。“這是一個雙贏的合作,唱片公司多了一個分發渠道和盈利來源,數字音樂平台擁有了優質內容,可以獲得用戶、流量和收益,通過創新商業模式,帶來更大效益。”謝振宇表示。

謝振宇所說的商業模式創新,酷狗公司已經進行了很多嘗試,並取得顯著成效。歌手華晨宇《華晨宇2015雙主打》,在酷狗音樂平台上共賣出超過43萬張。再以酷狗公司旗下的“5sing”平台為例,其定位於音樂人互動娛樂社區,給音樂人提供一個提高知名度、增加粉絲數量的線上舞台,力求打造一個完全屬於音樂人的音樂直播平台。目前,該平台已經匯聚超過70萬名唱歌愛好者、21萬名詞曲創作人、15萬名專業歌手和原創歌曲數量超過134萬。“互聯網音樂平台通過粉絲社交的新模式,增強了粉絲之間的流通,也催生‘粉絲經濟’的新模式。酷狗音樂因此成為一個集‘聽、看、唱、玩’功能於一體的移動公眾娛樂平台。”謝振宇表示。

數字音樂平台發展的核心要素是版權,酷狗音樂深刻認識到這點,自2011年起,酷狗音樂先后在中國版權保護中心登記了100多件作品,僅2015年就登記了52件作品,其中大部分是軟件作品。於此同時,酷狗音樂還制定了嚴謹的企業知識產權管理體系,每年都會制定知識產權工作計劃,並積極聯系政府有關行政主管部門、司法機關以及行業知識產權組織,以更確切的了解行業有關要求等,使公司保護產權的工作做到防范最大化。 

(責編:魏艷、馬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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